二长老虽然惊慌，但还没有彻底放弃抵抗，尽管卷轴没了，但他脑海中的功法还在。
他清楚的记得第一卷的功法是吐纳天地，吐纳……后边是什么来着？
二长老瞳孔剧缩，脑海中轰然剧痛，不是因为习得功法而带来的负担，而是因为他发现自己竟然找不到功法的存在了！
吐纳天地？吐纳天地？后边是什么，后边是什么来着。
为什么他就是记不起来了！
众玄天宗弟子看到二长老的模样皆是古怪，后者表现十分痛苦的跪拜在地上，不停的用手薅着自己的头发，一把，两把，直至将自己的头发薅光，成为了光头，二长老还在不停的用手捶打自己的脑袋，无比的痛苦。
“二长老这是怎么了？为什么这么可怕？”众人轻声相互询问。
然而接下来二长老的一句话却是令他们如至冰窖。
“我忘了！我记不起来了！吐纳天地后边是什么？后边是什么来着？吐纳天地，吐纳天地！吐纳……吐什么？我为什么在这儿？这到底是什么情况？功法呢！我脑子里的功法呢！”
众人闻言骇然，习得的功法竟然还能瞬间忘却。
这是什么雷霆手段。
众人纷纷向陈楠投去畏惧的目光，就连青莲道人都匪夷所思的盯着陈楠。
要知道，记忆可都是烙印在灵魂中，尤其是功法，当你修炼后，你身体的每一个部位，每一条脉络，每一个细胞，都会记得这种功法的形状，样子，可以说只要你修炼了某种功法，你的身体就会变成功法的形状！
但就是这样深入骨髓，烙印到灵魂中的东西，二长老竟然忘了？而且是在陈楠的授意下说忘就忘！
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席卷全身，所有玄天宗修士下意识的向后退却。
同时，二长老的修为还在不断的下降。
地玄境中期。
地玄境初期。
地玄境半步。
接着……
灵玄境后期。
到这里，众人以为二长老的修为便会不再继续倒退，然而，令众人更加感到可怖的事情发生了。
二长老的修为仍旧在飞速的下降。
灵玄境初期！真玄境初期！入玄境初期！直至最后的初玄境！
二长老一瞬间回到了初入茅庐的时候，他脑子里所有的通天神功都被忘却了！
陈楠倒是有些意外，他只知道系统可以操纵他人的记忆，令其忘却系统出品的各种功法，但是没告诉他还能降低人的修为啊？
片刻后陈楠恍然。
他给的功法乃是通天神功的进阶版本，可以说涵盖了通天神功，所以初版通天神功的内容也会全部遗忘。
啧。
这下好了，原本只是小施惩戒，结果彻底把人变成了普通人，直接把一个长老给干成外门弟子了！
不过都已经如此了，陈楠也不忘记继续为自己造势。
只见他小手一备，逼格拉满。
“我说过，黑魔殿乃是玄天宗的根源，只要我不想让你们习得通天神功，那你们就一辈子……都别想成为玄天宗的弟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