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幕降临。
我穿着保暖的粉色长袖睡衣坐在床上，随手翻看着手机上的新闻。
前段时间的孕妇失踪案似乎越演越烈，整个芙蓉镇都是人心惶惶的。
最奇怪的是，这案子居然转到了十八处处理
难道这事是精怪所为？
“呼——”一阵强风吹过，白色蕾丝窗帘被高高扬起。
昏黄的灯光下，一只硕大的老鼠从窗缝处蹦了进来。
那老鼠通体漆黑，毛色油光发亮，一双深粉色眼睛在警惕地看着我。
“窦多金！”
我连忙放下手机，从床上下来，走到那老鼠面前，这才发现老鼠口中叼着一条红色的小蛇。
一道粉光闪过，黑色耗子变成个约莫十五六岁的少女。
少女依旧穿着条蓝色蓬蓬裙，裙摆上绣满了金色桃花，看上去很是可爱，唯独那脸上是一副少年老成的表情。
少女手中握着条不停扭动着身体的灰色小蛇，皱眉道：“好久不见，陶安染。”
窦多金是灰仙。
之前她和其他四个兄弟姐妹被曹三水关起来的时候，是我和柳墨白救了她。
后来在临水居窦多金也救过我一命，我和她也算是认识。
灰家虽然没有像胡、黄、柳三家那般，以家族的形式入世，但灰家子孙可以说遍布城市每个角落。
因此灰家的消息是最为通达的，或许能通过她找到关于黑山派法本失窃的线索。
不等我说话，窦多金朝我晃了晃手中的蛇，道：“你认识他么？”
灰蛇只有拇指一般粗细，那对墨绿色竖瞳里带着些许情绪，显然是修炼过有灵智的。
我看着那蛇，摇了摇头。
“除了柳墨白和柳清瑶，我从未见过柳家人的本体，这蛇我没见过，它怎么了？”
窦多金冷哼一声，道：“我来的时候，就看到这蛇鬼鬼祟祟地爬在窗帘背后，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蛇。”
灰蛇吐着信子，用尖细的声音，讨好道：“嘶——嘶——窦小姐饶命，我是柳家的人，我不过是在这里保护太太罢了。”
“你胡说！”
窦多金一手叉腰，一手握蛇，道：“我才不信呢，如果你真的要保护你家太太，怎么不光明正大的呢？”
“再说了，那冰块脸能让你躲在卧室里，偷听他和他老婆的床角？说！你到底是谁？”
我看着那灰蛇，眉心微紧。
窦多金说的不错，柳墨白最不喜欢有人随便进入我和他的房间。
之前柳青荷来这房间的时候，他都生了好大一通气，更别说其他人。
这灰蛇十有八九是本家的。
灰蛇吐了吐信子：“我说的是实话啊。”